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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允宸的手指一怔。
温柔的绵羊，什么时候会反咬你一口，你知道吗？
不知道，因为她不该咬。
他对她不好吗？
不够宠吗？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铁了心，要离婚？”男人放下夺来的离婚协议，“把枪放下。”
“是。”她丝毫不动，“你不签字，我不会放下的。”
她明明可以把枪口对准他，然后告诉他，如果不签字开枪打死他——如果她这么做了，靳允宸心里至少会好受一点，毕竟她是恨他的，那么他签字也没什么。
可。
不是。
她的枪口是对准她自己的。
这是她在用一切表达，她宁死也不想再留在他身边。
“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能一起解决？如果是昨天的事，箬宁，你不明白我只是担心你？”他还在强压着自己的情绪。
“……不能。”
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靳允宸说过他会保护妈妈的，可是他没有，所以她不得不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她。就算她带着箬安和妈妈一起消失在靳允宸的世界，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啊。
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军区首长，能掌控一切。
他该去和其他人相亲，然后找一个合适的女子结婚。
“我今天，是去见了季家的女儿，但是我也的确摆明我没有想联姻的态度，我没有想过哪怕一秒钟的背叛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靳允宸的声音磁性低沉。
他多体贴。
完全不像平日里的那般霸道。
箬宁深吸了一口气：“我说过了，是我早就爱上了别人，跟你没有关系，而现在我要带他离开。”
“那么你曾经说过的话呢？”
她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