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这张无懈可击又仗着略有姿色胡作非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破绽，丁澄心中暗暗窃喜。虽然这样显得自己有点像个女流氓，毕竟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可以“大言不惭”地开起自己跟别人的“桃色玩笑”。但是转念一想，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越想越是合情合理，令人十分满意。
“喂。”低沉的嗓音中的情绪难以揣摩，对面的男孩重新抬起头，向下俯视，四目相对之时，丁澄居然感觉一瞬间心跳都紊乱了——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刚刚那个在同学们面前凛然正气、端庄又官的“班级标兵”式人物，眼前的这个男孩一只眼睛的睫毛随着挑起的眉毛勾起，深邃眼窝里的目光分明带着一丝进攻的意味，日光照耀下高挺鼻梁一侧的阴影还给他增添了一抹神秘的气息，当看到他的唇边又勾起了熟悉的弧度，这一秒丁澄甚至不敢呼吸。
他是精神分裂吗？还是多重人格？哪有人变得这么快的？！
“你的意思是，你是我的‘夫’了？”说着，顾凡面露亲切地把手搭在丁澄的肩上，扶着丁澄坐在了葡萄架下的长椅上，力道不重甚至非常绅士，但是丁澄见状因为紧张不小心一个腿软，踉踉跄跄地磕在椅背上，身子一抖，更显狼狈。丁澄坐着，顾凡站在一侧，这个形势下，身高差更加明显，说自己就是一个大灰狼面前瑟瑟发抖的小白兔毫不为过。
丁澄转着眼睛故作轻松，装作若无其事：“这是何星文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学姐挺会顺势占人便宜的。”顾凡一点也没有放下话茬的意思，他一边拨弄着葡萄藤一边若有所思，又转而仿佛恍然大悟，用类似日剧里面那些可爱男主的语气故作惊讶，“嗳？还是说这是某种暗示吗？”
“我？暗示？”对于这急转的画风，丁澄实在是猜不透想不穿。
“学姐，你······是暗恋我吧？”说完，顾凡绽放了一个意味绵长的百分笑容，对上了丁澄百分百无话可说的表情，像极了售楼部门大厅经理看见顾客那种故作亲热的样子，如果没有颜值支撑甚至还有点欠揍。
“······我真的没有见过比你还自恋的人。”
“怎么一副这个表情？我这一款还是挺受欢迎的呢。”
“知道你是开玩笑呢。”丁澄看着他一脸装作懊恼的表情倒是觉得好笑，“不过，说真的，告诉你个秘密吧。”
“什么秘密？”顾凡来了兴致，他席地而坐，盘起腿托起脑袋看着丁澄，一副小乖乖要听睡前故事的模样。
“我······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想象中的激烈的回应，对面沉默了几秒，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
“挺好。”
“嗯？”
“我是说有喜欢的人挺好。”
“嗯。”
“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顾凡微微笑着，他低下头，手指在地上漫不经心地画圈，“我也有喜欢的人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