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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不管白桃如何坚持,晚珠回宫一事一拖再拖,然而今年是无论如何不得不回去了。
晚珠马上要及笄了。
这两年晚珠的生活单调而充实,每日晨课晚课,风霜雨雪从不间断,全身经络已经基本上被打通,几次秋试下来,晚珠的文试总是排在二三名的位置,在柳衡后面,武试已经基本和云慎持平,这也是晚珠有所侧重的结果,这两年为了赶上体力,念书和习武的时间有时候不得不四六开。
晚珠觉得自己这几年的学习勉强算是差强人意吧。国师自从说了要收她当徒弟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下文,晚珠疑心陆青和陆紫只是说着玩玩,所以渐渐地不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国师虽然名义上是青要山太学的最高领导,可是一年出现的次数实在有限,很多事都是周恕之和云墨谷代为经营的,国师身肩重任,自然要花更多时间在朝堂上。
最让晚珠忧虑的不是回宫,而是白桃的病。
自从去年开始,白桃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就垮了,起初晚珠没有察觉,白桃就一天天地瘦下去,晚珠练晚课的时候,白桃常常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眼眶周围总是乌青的。
晚珠让白桃不要去画眉居打杂了,就待在房间里休息。
请了郎中来看,郎中又是诊脉,又是观察,然后摇摇头:“瞧不出来,我看是累着了吧?”
晚珠准备这次带白桃回宫找太医,白桃怎么也不肯,她笑了笑:“不能陪着姑娘去了,我累的很,怕耽搁了姑娘,走不快。”
晚珠心头一酸,说:“咱们坐马车,不行,我背着你。”
“那怎么能够我想休息一会儿到时候就好了。”
晚珠让白桃躺好,自己给她盖上被子,握了握白桃的手,让她安心,白桃的手已经是一点肉都没有,骨头支棱着,很扎手。
晚珠走到门外,两行泪滚下来,晚珠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再过两天就是晚珠及笄的日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晚珠把自己认识的人拜托了一个遍,求他们照看白桃。
云墨谷道:“我派几个侍女去照料她,你只管放心走。”
傅如道:“你都四五年没回去了,周先生特意放你两个月的假,还说了,你要想待,就算三四个月也不是是不可以。”
晚珠:“后半句是你自作主张。”
晚珠牵着黑马,忧心忡忡地走了,心里还惦念着白桃的病。
为了安全起见,晚珠把剑背在身后,走过了崎岖的小路才翻身上马,长时间赶路更让她觉得自己的铁剑过于笨重,这柄剑原来就是傅如给她当练习用的,用来加强基本功的,和“档次”二字根本沾不上边。
晚珠骑马骑了一天,看到首阳山在白色的雾霭中隐隐浮现时,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晚珠情不自禁地勒马,放慢了速度,看到了正在风中起伏涌动的原野,田野被初夏麦子的金黄色染就,上下全然是一片灿烂,高树投下一片深绿的浓荫,树下堆放着一些农具,几把椅子。
还有梦眠花,浅紫色和浅蓝色的小小花骨朵在风中摇曳,要趁着花还没有完全开放的时候采摘,可是总有一两个小骨朵迫不及待地吐蕊,让粗心大意的农人不知不觉地睡着。
“哎,姑娘哪里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