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开启直播之后，观众只能看到英雄联盟客户端，并不能看到杜航打开的word文档。
一开始，观众见到杜航不停地打字，还以为他在和队友互喷。
“宁就是峡谷钢琴家？”
“主播这手速可以啊，半夜一个人在被窝偷偷看小视频练的吧？”
“笑死我啦，刚进直播间就看到主播在和队友互动？”
“把聊天界面打开，让哥几个开开眼。”
“主播是鸵鸟吧？露游戏画面也不让看聊天框？懂不懂节目效果啊？”
观众喷着喷着，很快就感觉不对劲了。
这小子怎么一直在打字啊？
哪有人一打字就打半个小时的？
难道说，他没有在玩游戏？
这个选手到底在干什么！？
“？？？”
“主播在干嘛？上班摸鱼是吗？”
“我服辣！身为一个职业选手，直播的时候不打游戏，你就拿这个应付观众？”
“应付观众可以，你能直视自己的内心吗？”
“你这个年纪，不好好打排位，你良心怎么过得去？”
杜航不知道的是，他已经被观众打上了“不务正业”的标签。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沉浸到自传的世界中去了。
偶尔写到开心的地方，他甚至还不忘记朝镜头露出迷之微笑。
对于杜航今天晚上表现的堪称抽象的艺术行为，观众打出一连串问号之后，终于被杜航折磨的失去了耐心。
厂长在杜航直播间蹲了半个小时，也没看懂这小子究竟在干什么。
他看到山泥若在直播，厂长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找到山泥若的直播间点了进去。
“教练不在，小播一会。”
山泥若把标题一改，在镜头前灌了一口肥宅快乐水，开启了今天的直播。
串流刚开始，若子便惊讶的发现，自己直播间的观众被无数个问题填满了。
杜航沉迷写书，不理会观众。
山泥若刚刚开启直播，自然就成为了玩家眼中的突破口。
“主播，Duang不好好直播，他忙什么呢？”
“我想学剑圣，结果Duang屏幕都是黑的，我学尼玛！”
“不是，你们俱乐部这么垃圾的吗？居然允许员工上班摸鱼？”
“在职业赛场上拿五杀很了不起是吧？有本事让他去拿世界冠军啊？”
“我建议你们把Duang开除，战队是小庙，容不下他这尊大佛！”
山泥若打开游戏，被弹幕弄的眉头一皱：“哎呦，你们这是干嘛啊？”
若子人虽然胖，脑子却特别好使。
不到十秒钟，他就弄清了观众戾气大的原因。
他回头看了一眼杜航的电脑屏幕，开始跟观众解释：
“Duang在干嘛？”
“他在写书啊？”
“别尬黑傲，主播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本科毕业。”
“兄弟，没上过大学怎么啦？谁告诉你学历低就不能写书的啊？”
“房管呢？房管在不在，把带节奏的封一下。”
由于基地训练室房间比较小，杜航和山泥若是背对背坐着。
观众通过山泥若的摄像头，看不清杜航屏幕上的具体内容，但是隐约能看到大致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