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来到武安县这几日，你能分辨出县衙里有哪几派吗？”
两人跟住了一个取了钱的乞丐，准备看看他跟什么人接触。
两个有品级的高手跟踪一个乞丐，自然不用费心思，所以许云溯准备了解更多事情。
柳红楠撅了撅红唇道：“我记得主簿季白跟县令吕文正不对付，两人见面都不说话，县尉应该是县令那方的人。”
然后她又反问道：“你不就是县衙捕快嘛，你自己不知道？”
许云溯心道说秃噜嘴了，差点把自己穿越的事透出去。
“我就是个小捕快，哪能看得清那些官员的关系。”
幸好柳红楠不在意这些，很容易糊弄过去了。
许云溯再度思考，那么县衙里应该据此形成两派，县令县尉一派，主簿一派。
“你问这个做什么？对案件有帮助吗？”柳红楠皱了皱眼眉。
许云溯停了停，让两人和前面的乞丐保持安全的距离。
他分析道：“我听林父说，官府以前对假钱打击很严格，虽说飞钱是商人联合创办，但官府每年都会征收大量赋税，而且这些商人都会贿赂官员。”
“按理来说，这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官府早该有动静了。”
柳红楠有些笨笨的脑袋想不懂许云溯在说什么。
但她不想让许云溯看出自己不懂，所以装出一副清楚明白的表情，一个劲的点头。
“嗯，我想到了，你接着说。”
许云溯看了她一眼，心想还是不打击姨姨的自尊心了，毕竟自己这个小菜鸡还得靠着她保护。
“如果说这次有更高层面的人授意，或者说县衙之内党派互斗，或许这才是他们没有动作的原因。”
毕竟在官府眼里，商人的利益他们才不管。
柳红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哦，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许云溯挑眉看她一眼。
柳红楠指尖点着下巴又问了句，“那官府之间争斗跟商人有什么关系？”
许云溯：“......”
你要是不懂就直接让我把话说完。
“不管准确的原因是什么，只要是个人，那必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首先就是县衙的押司荣玉山，他是管商业征税的，也管一些刑狱之事，姨姨认识他吗？”
柳红楠表情舒展道：“哦，他啊......不认识。”
许云溯气的一下子没控制住表情，差点脱口而出国粹。
“许云溯，你什么表情嘛，我是管功德的，县衙里有哪些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注意到了才奇怪呢。”
许云溯无奈点头：“对对，姨姨说的都对。”
“那么等一会儿麻烦姨姨领我去县衙，我要告官。”
柳红楠有些惊讶，“告什么官？”
“当然是假钱咯。”
不把事情闹大，幕后之人绝不会浮出水面。
而且目前的事情发展很诡异，对方闹这么一场图什么？
图钱？
可是钱都被乞丐拿走了，也没见有人抢乞丐的钱。
总不能是劫富济贫吧，那可就太搞笑了。
不过劫富济贫之人通常采用武力，绝不会那么多弯弯绕绕，还给你造一堆假钱。
那么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想把林家打垮。
但这个招式也太浮于表面了吧，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制假钱之人故意针对林家，因为别的商行没出现这种情况。
连伪装也不伪装？
要是我的话，为了打压林家，绝不会只针对这一家，而是把十六家商行的凭证全部造假，但就林家造的最多。
这样既可以隐藏，也同样能达到目的。
“哎，云溯，你看那个乞丐进了一个菜园子，我们要不要跟进去？”
许云溯简单看了下周围地形。
那是个荒废的菜园，但周围都有人家，菜园里还有些废弃的屋棚材料。
“不用，我想他是去藏铜钱了。”
过了一会儿，乞丐果然空手出来了。
柳红楠偷偷地看了眼许云溯，发现这小子竟然没有自我夸赞，要是她的话肯定炫耀自己猜对了。
那个乞丐没有回安都街，而是径直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