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闲把他遇到那条大鱼的事儿讲了一遍。
说不定，远方深山老林中藏着个灵石矿山。
而控制妖兽寻找资源，是御珍会一贯的作风，所以他才猜测御珍会应经开始暗中行动。
“那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派人前去深山老林一探究竟。”
凝霜雪起身，身为宗主，她明显要比方闲更着急。
“这事儿还急不得。”
方闲摸着下巴，又继续道：
“御珍会曾用妖兽寻找各类灵草，这次又开始寻找灵石，光是这个举措就存在很多可以切入的点。”
“嗯？”凝霜雪思索半天，也不知道方闲寓意何在。
“灵草和灵石虽然属于不同类型的修炼资源，但它们还是有共同点的。比如出现的环境比较恶劣、有潜在风险。
又比如都是灵气的聚集体，在这方面妖兽相比修士要更加敏锐，所以才出动妖兽，就像我那个世界出动警犬那样。”
“警犬？换成我听得懂的词，再说的详细些。”
“......”方闲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世界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替换警犬，只好拿自己举例：
“比如啊......我是说比如。”
“比如我是一只警犬或者是妖兽之类的，我把这灵石放在鼻子前面嗅一嗅味道，就能顺着味儿找到分散在其他地方的灵石，懂了吧？”
“噗嗤，这样一解释确实形象了很多。”凝霜雪面露笑意，：“你接着说。”
“现在的情况是，御珍会在暗中靠妖兽行动，而且其中还很可能包括其他不曾露面的势力，如果我们现在贸然进山寻矿，那就等于是把自己暴露在明面上，不太妥当。”
“按理说啊，妖兽的脑子一般都不太好使，被御珍会用些邪术控制之后估计只会死板地执行命令，
所以说，不如先派些身手灵活胆子大的人，暗中观察妖兽的活动轨迹，搞清楚御珍会的进货路线，我们再从中收一手过路费，
这样即能杀了妖兽毁了他们的资源链，又能抢来了灵石，关键还不一定会暴露自己，一举多得。”
“听着还不错。”凝霜雪跟着方闲的节奏一起点头。“本座现在就叫人去准备。”
实际上她哪儿懂什么叫进货路线，什么叫资源链，一方面直觉告诉她方闲在这方面从未出过差错。
另一方面则是自尊心在作祟。
我凝霜雪堂堂一宗之主都没想的这么仔细......要是被他知道了，面子何在？
又听方闲说：“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灵石究竟有什么用途，如果我们能比别人先一步搞清楚，并且来上一手价值变现的话，优势就会更大。”
凝霜雪：“？”
“你是不是故意说的这么高深，好让我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只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呃......我给忘了，你不太懂我那个世界的东西，这些我可以以后慢慢教你，只要你想学。”
“不然我们先看看这石头该怎么用？”方闲又将石头递上来：“这石头质量体积不成正比，我猜它肯定还有其他方面的特性，比如硬度极高之类的。”
凝霜雪愁眉不展：“能不能说直白点儿？用本座能听懂的话讲出来啊！”
“我赌凝霜雪的剑，绝对劈不开这石头！”
锵—！
话音才落下，眼前闪过一点寒芒，接着是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等方闲缓过神来时，凝霜雪已经将剑归入鞘内。
而他手中那块石头，也均匀地从中心一分为二。
“嘁，不过如此。”
“牛！”
低头打量一番，能用肉眼看到绿色水晶中裹住的灵气迅速散入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