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那并非穆千，只是一些拥有与穆千相同面孔的未知存在。
“在虚无之地中，你我几乎是无穷尽的，不管死去多少次，数量丝毫感觉不到减少，所以当我看到从迷雾之中又出现了相同的身影后，才说‘孙执事’他们是杀不死的。”
随着这些事情从口中讲述而出，胡列娜的情绪也渐渐平复。
“其实也并非杀不死，只是和我在虚空之中看到的情况类似，无穷无尽，你能够杀死一个两个，却总有魂力耗尽的时候。”
“除非，能够找出那幕后操纵一切的未知存在，否则永远也解决不了。”
穆千点头陷入了沉思，这情况听上去就仿佛是可以无限分裂的癌细胞一般。
设身处地，即便是他面对那种情况，都完全想不到应对之法。
光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穆千现在只是清楚，胡列娜当初应该是意识陷入了那片虚无之地，而且经历了无休止的轮回。
“可是娜娜姐，你当初并没有进入迷雾之中，为何会看到这些呢？”
“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居然只是意识进入，就如同亲身经历一般？”
这些问题，与其说是询问胡列娜，倒不如说穆千在询问自己。
“那虚无之地和水泉村外的迷雾有什么关联？”
“还是说那迷雾之中，便是虚无之地？”
他想起之前将胡列娜拉走之时，迷雾中出现的手臂虚影。
那时，隐约间他仿佛听到了迷雾中传来“胡列娜”凄厉的惨叫哀嚎声。
当初还以为是听错了，如今想来，却没那么简单。
那些被不断复制的“孙执事”和村民，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
穆千眉宇间笼罩着前所未有的凝重，道：“可是我并没有接触到迷雾，更没有进入其中，为何娜娜姐看到的虚无之地中也有我的存在，甚至还成为了杀害她无数次的凶手？”
“这地方太诡异了，无论如何，咱们还是离那些迷雾远一些。”
“娜娜姐，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补充吗？”穆千继而问道。
胡列娜眼神中似乎有些挣扎和犹豫，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什么。
她掩饰的很好，换作平时穆千可能会发现问题，但此时的思绪没在她身上，因此忽略了这一丝不起眼的细节。
闲谈间，那些村民和“孙执事”已经尾随而至。
无论是最初出现的那批，还是后来者，身体都不约而同的出现了异变。
不过似乎，穆千的猜想是对的。
那些“人”如同丧尸般不断向前挤着，但当他们接近到一定距离之后，便整齐划一的停了下来，站在池塘边缘，用猩红的目光注视着远处的穆千二人。
远处，依旧有源源不断的村民，陆陆续续向这边汇聚。
身后的这片池塘似乎不仅仅关乎着离开此地的线索，更是存在着某种禁制，让那些“人”不敢靠近。
只是那一道道诡异的目光，还是让人有些不寒而栗。